零贰贰

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老司填坑吗?

【源藏】The Lies (01-03)

※ 悬疑、正剧剧情向、接双龙后的故事

※ CP:源藏

 

这个故事因为之前在案件时差上有错误,然后删掉了原来第一章,修改了第一章一些BUG的地方。主体还是关于我们对于ow原作的各种设定猜想,有原创人物,大概还有很多颠覆性的想法吧。完结后有必要的话,出一篇补充说明(最好没必要【。)

 

 

战争会促使进化的步伐。

 

年过半百的老先生拄着拐杖缓慢地行走在人行道上,那花白的胡子被打理得井井有条,他就像是非常普通的老绅士那样面带着和蔼的微笑,冲身边同样等待公交车的人谈论着今天的天气。

“您可能不知道,不久之后就会有一场暴风雨。”他双手交叠着伏在别致的拐杖上,身旁站着的西装青年报以同样友善的回答说:“是啊,这个季节是暴风雨多发季节,真是怀念夏天的日子。”

红色的巴士就在此时缓缓驶入站台,青年先向前跨出了一步,当他确认完那号码牌刚要转过头告时,身后已经再没人影。

 

 

事实,因被相信而存在。

 

人们别着白色的花朵,他们聚集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门外,刚才还在站台等车的老先生踩着缓慢的步子顺着人群来到了纪念墙外——今天是智械危机结束的纪念日,人们在这里哀悼曾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的生命。

老先生摘下了自己的帽子,蔚蓝的眼睛从那一张张照片上扫过,有人类,亦有智械。

 

 

我们,究竟该去往哪里?

 

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从老先生手里拿过了一个驼色袋子,他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抬头看看似乎是普通人的老先生,那怀疑的神态几乎都快要跃出他那张脸对于表情的束缚。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他问。

“只有没做过的事情才不会被人知道。”老先生答得很从容。

戴着眼镜的男人又上下打量了下眼前这个带着和蔼微笑的老人家,他五指深深嵌入掌中,像是孤注一掷的勇士般攥紧了他手里的“剑”,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堂。

 

“无论从你哪方面来看,我们都认为你真的是非常讨厌人类。”忏悔室的那头传来了模糊不清的电子音,老先生对于这个判定很是意外,他不满地用拐杖敲了敲背着光的镂空木板,对坐在那里头的人又或是智械说:“不,我非常喜欢人类,真的非常喜欢。”

圣母玛利亚像怀抱着圣婴,以怜悯世人的目光望着木凳上正双手紧握祈祷的人。疾风吹过,低压的乌云带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遮蔽了太阳的恩惠,原本光彩熠熠的十字架也失去了它原有的光芒。

又是一阵疾风,忏悔室的布帘被高高吹起——那里空无一人。

 

01

东京时间下午 15:15

 

“半藏先生,我想总有一天你会离开守望先锋这个组织的。”

说话的是一位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性,他梳着一头刻板的小平头,有条不紊地将面前作为谈判用的文件一一整理好,随后放进文件袋里递了出去:“我希望你能在之后认真地看看里面的内容。”

曾经岛田家最有权力的人此刻就坐在这位西装革履的英国绅士面前,他摩挲着咖啡杯的杯口,看着手边的文案袋回道:“如果你是想让我加入黑爪,我承认你提出的条件确实很诱人。”

“不,我指的不是这个。”英国绅士站起身,反光的镜片令人看不清他此时的眼神,“我们迟早还会有再一次的见面。”留下一句令人生疑的话后,男人在餐桌上留下餐费后就离开了甜品店。

 

半藏却对此并不在意,无视了那份资料袋。这些年他听过太多危言耸听的话语,作为岛田家前任家主也好、作为雇佣兵也罢……

“哥哥。”

在记忆还没追溯到更久远的过去时,陌生的呼唤令他回过头——摘下面甲的半智械正拿着小托盘站在餐桌边上。

和记忆深处中相去甚远的脸,以及陌生的声音,半藏看着他的弟弟源氏说:“别喊我哥哥。”

“可你之前还说我可以喊你哥哥,但我不是你的源氏。”源氏将托盘里的蛋糕递到了半藏的面前,并不在意半藏那些激进的说法,他避开了这个话题自然而然地就坐到了他的兄长对面,低下头拿出手机说,“花村的任务时间在下午17点,我们还有些时间……”

大概是没有料到源氏会在这时候抬起头,半藏举着勺了些许蛋糕的叉子,尴尬地看着他胞弟的表情从惊讶到微笑。

“我……”

“吃吧,你从前最喜欢的味道。”

半藏闭上了嘴放下勺子,他将诱人的蛋糕推拒到源氏的面前一言不发。

源氏并不想勉强此刻的半藏,他顺手断开了和基地的通讯,又向店员点了同样两份蛋糕,连同刚才的份一起带上,在末了走出下午茶小店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对半藏伸出了手说:“其实我很高兴,你最后选择了我。”

年长的弓手对此不置可否,他目视着前方挡开了源氏的手,却又错手拿过了装着蛋糕的袋子。

 

 

直布罗陀时间早上 8:30

 

带着护目镜的科学家们正盯着实验台上的09号实验体,齐格勒从身边的托盘中拿出了镊子,周美灵博士同时从旁辅助,小心翼翼地掀开了实验体的表皮。

“看起来不太好。”温斯顿拿着记录板,瞥向附着在皮下组织的巨大囊状物体说,“我们可以重新调整下剂量配比,或许还赶得上14号实验体。”

齐格勒没有回应,她放下器械的同时还脱掉了手套和护目镜。

 

突然沉默不语的医学博士令人不安。

 

小美担心地用手肘顶了顶身边的温斯顿问:“这项实验很重要吗?安吉拉已经因为它三天没有合过眼了。”

温斯顿摘下护目镜,在长长的思考过后他表示并不十分清楚:“这个实验开始于智械危机之后,据说是齐格勒博士主要负责的几个科研项目之一,我当时还在月球基地并没有参与。”

“守望先锋的项目?雅典娜的资料库里没有吗?”

“很可惜,没有。”

小美楞了一下,她转头看着仍旧在实验桌前对比材料的齐格勒,叹气道:“也就是说,整个项目的资料都仅存于安吉拉的脑海中?没有比这更加令人绝望的事情了。”

 

“守望先锋的特工们,刚刚得到的消息说:在东京时间16:38时,花村发生了一起重大爆炸事件。”

在科学家们的实验久久不能得到突破时,雅典娜的电子音传遍了整个基地,齐格勒立即放下培养皿回到了温斯顿和周美灵的身边。此时电子公共屏幕正被激活,画面中满是硝烟弥漫的废墟,而在那背后似乎有几个搜救人员的身影在移动。

“雅典娜,能确定任务中岛田兄弟的位置吗?”正在伦敦执行任务的莫里森的声音从另外一个屏幕里传来,人工智能所提供的的画面上立马出现了探测定位系统的红色锁定方框,可在它滑动两周后,雅典娜一无所获地表示,“定位系统由于大规模爆炸损坏了。”

“用基因共振系统判定他们的生命……。”

话还未完,整个直布罗陀的实验室毫无预兆地陷入在黑暗之中,雅典娜更是因为没有电力供应而变得无法试用。温斯顿警觉地将刚才还在下达指令的齐格勒护在了身后,这样的场景他曾经经历过一次,并且是极其不愉快的体验。

“小心点,我们有可能被黑客入侵了。”

 

 

02

伦敦时间早上 7:48

 

黑影拿着她紫色的指甲锉,欢快地坐在转椅上打了个圈。路过的“领导”对于自己手下如此不正经的工作态度显然很不满,死神摁停了转椅,尖锐的指套差点没把椅背上的棉花挖出来。

“别紧张,别紧张,你让我去办的事情已经成功了。”黑影“呼”地一声吹掉附在指甲上的碎屑,她轻松地在键盘上“啪啪”地摁出了几条指令……

 

“警告!警告!此条入侵路径将在3秒后自动销毁。”

“什么?”在天才骇客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时,她眼前的屏幕已经一片漆黑。死神冷哼了一声,他转过身双手环胸靠在墙上,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说:“果然没有那么容易。”

“死神先生,你好像早就知道会这样。”黑影悠悠地转过椅子,她眯起眼睛打量着言语中有所隐瞒的上司,但对方并没有打算就此和盘托出,反倒是转头看向了电视机中正在播放的早间新闻……

 

 

“今年是智械危机发生的第十个年头,人们纷纷自发前往曾经发生过战乱的地区,为那些因和平而献出宝贵生命的人献上白色的花束

 

 

“哔——”被断开电源的电视屏幕上映出了齐格勒扔掉遥控器的背影,医生此刻无心关注重播的晚间新闻,她正以最专业的目光查看着自己患者的机械手臂。

“真是狼狈,源氏。”齐格勒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取出了清洁器,她一边把碍事的尘土从机械中扫出一边还不忘取笑伤员说,“居然还让我从直布罗陀赶到日本……对了,莫里森说这趟公差的费用由你来出。”齐格勒低着头又从左手边的的托盘里拿出镊子,这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医学博士戴着她特制的手术专用双目放大镜抬起头,看向了身边床位的人——目光正好对上了半藏探究的目光。

“哥哥,你不用担心。”先齐格勒一步反应的源氏指着自己完好无埙的右臂说,“你看很坚固,并没有……”

话还没有说完,齐格勒已经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塞进源氏的嘴里,阻止了他接下来将要喋喋不休的安慰话,她问:“你们怎么会被卷入爆炸事件?”带着指挥官询问而来的医学博士揉了揉自己的左肩膀,看来长途飞行的旅程给她带来了不小的负担。

“在我们踏进花村商店街的瞬间,爆炸就发生了。”半藏言简意赅地说完了当时发生的事情。

已经完成检修的源氏拿下苹果,也坐在病床上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他补充道:“很难说是‘冲着我们来的’,还是‘偶尔被卷入其中’。那个时机太令人怀疑了,对了,雅典娜对此没有做解析吗?”

 

 

齐格勒博士,这次基因共振的结果很奇怪……”

 

 

齐格勒垂下眼帘,用小指勾起散落在耳边的碎发回答道:“爆炸干扰了电磁波,雅典娜没有有效的数据可查询。”她边说着边从医疗包里拿出了其他的机械仪器,源氏拿着苹果看看自己被替换下的机械手臂突然说起道:“真是奇怪,这次明明受损的部分是手臂,但是我脖子后面的地方总觉得不舒服。”

医生纤细的手指突然停在了某个坏掉的关节接连处……

 

“来不及了。”她叹息着合上了无法被修复的部分轻声说了一句。

 

“怎么了博士?”源氏奇怪地问道。

“你再不出门买些吃的,我们就来不及吃晚饭了。”像是完全放弃对损坏机械做调整的博士收起了自己携带的工具箱,她转过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义正言辞地指着半藏对机械武士说,“难道说,你不知道病人是最需要从食物中摄取大量营养的吗?”

被一句惊醒的源氏赶紧跳下床,他认真地把自己的苹果塞进到半藏手心后(大概是怕他的兄长大人真的被饿着),匆匆忙忙地就往外面跑,而专程赶来却还饿着肚子的医生则被晾在了一边。

“啪!”修理用的扳手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半藏看着那个几乎在冒火的背影犹豫着似乎要说点什么。

“不用,那是我买来的慰问品。”像是大概猜到了身为兄长的弓手会说出些什么,医生摆了摆手,她看着忘记被关上的门大大地叹了一口气。看来就算是过了三十而立之年,某人仍旧保留了少年心性,齐格勒上前两步,关上了冒失鬼留下的“尾巴”以防病患二次受寒。

 

“齐格勒博士!”

“半藏,我真的……”

医生在转过头看到身后那人时停下了话语,她怔怔地看着本应该只能用拐杖才能勉强站起的弓手,而骄傲得从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前任岛田家主正深深地躬下身,他继续说道:“谢谢你。”

 

谢的是什么,自然不会是和苹果有关的事情。

可是……

 

医者的背影颤动了两下,她看着半藏那仅能看到的头顶心,煎熬从内心翻涌而出,它们像是致命的毒素随着血液延伸至四肢百骸,她动弹不得地站在原处,柔嫩的嘴唇被咬得毫无血色后又被松开。

 

——不。

培养容器中静静矗立的人体、迟迟没有睁开的双眼、无数个被废弃的残骸……它们成了心底最深的噩梦和无法回避的历史。

“我究竟创造了什么?”

 

 

“你不能……”

 

刚要爆发的话语被病房门的打开声戛然而止,几个穿着警服的人整整齐齐地站在了那里,领头的那个人毫不顾忌此刻病房内的气氛率先开口道:“晚上好两位,我是东京警局的鸣实警探,我想就今天下午16:38发生的大爆炸询问一下两位。”

“审讯?”半藏站直身体坐回到了床上,他看向刚才欲言又止的齐格勒,而后者则是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礼貌地说:“先生我想你弄错了,我是今天才来到日本的,并不是大爆炸的目击者。”她又成了那个实验室中最经验丰富的冷静学者。

“不,齐格勒·安吉拉女士,我们没有弄错。”警探竖起了自己风衣的领子说,“在爆炸中死亡了一名名叫:布莱克·楚斯的中年男士,根据法医鉴定他并不是因为爆炸的外伤死亡,而是今天下午16:30时中毒死亡,似乎有人为了掩盖这起凶杀而将他故意卷入到这起爆炸中。”

“布莱克·楚斯……?”

“没错,我想两位对这个名字应该有点印象。根据我们的调查:齐格勒博士,他曾经是你在守望先锋时直属助手;而岛田先生这边,则是在他死亡前的一小时也就是15:15时见过这位英国来的绅士。”

 

呵,巧合吗?

 

“齐格勒博士,这次基因共振的结果很奇怪在东京时间16:38(直布罗陀时间8:38),系统显示有三个‘岛田’和基因发生了共振反应。”

 

不是。

齐格勒闭上了眼睛。

她在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个世界里没有纯粹的偶然。

 

 

03

源氏很快又回到了半藏的病房,可那里什么人都不在。夜风吹起了没有束起的纱制窗帘,机械武士摸着又开始发疼的脖子,他不高兴地喃喃自语道:“哥哥真是的,怎么和小孩子一样乱跑?以前我们、我们……”

“嗯?我们以前做了什么来着?”

源氏伤脑筋地放下了刚买来的蛋糕,他摸着还在持续发出疼痛的脖子,盘坐在自己的病床上,有什么东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散……

 

 

“啪”当录制设备还是运转的时候,负责审讯的女警官竖起了自己的笔,她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另一位金发女士问:“请你说说和被害人布莱克·楚斯先生的关系。”

“正如你们所知道的,我曾经是隶属于守望先锋组织医疗和科学团队的成员。我和布莱克先生是因为当时某个科学项目而认识,他是我的第一助手。”齐格勒回答得很自然。

“齐格勒女士,请问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刻来到日本吗?”

“因为我的一位日本朋友受伤了,你们也能调查得出来。请理解,在一名科学家的同时,我也是一名医者。”

 

 

“起因是想和我弟弟回花村,那里曾经是我的家。”半藏看着鸣实警探,他把撇开守望先锋任务以外的此行所有目的说了出来,“另外,今天是家父的忌日。”

“请问你弟弟是?”

“岛田源氏。”

“什么?!他不是死了吗?”鸣实警探不敢置信地看着半藏说,“当年我还在花村担任驻警的时候,确确实实接到了岛田源氏的死亡报告啊?”

 

 

“没错,从前关于岛田源氏的死亡讯息有误,而且也被卷入到这次爆炸中,此刻他确实是个活人。”

“可齐格勒女士,这听起来充满了矛盾。根据我们的情报,岛田家之所以没落和被解散的守望先锋组织有着许多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上头那些人没有把这些事情公布出来,但是……”

齐格勒笑了笑,她抬起手制止了女警官接下来要进行的一系列推测:“我可以在这里吸烟吗?”她后仰着靠在椅背上,刺眼的灯光如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一样让她感到不舒服。

“请。”

女士薄荷烟的味道随着打火机被熄灭的声音弥散在审讯室中,齐格勒眯着眼睛深吸了一口烟后,直起身又回到了审问桌的边缘,她两指夹着细长的烟卷,歪着头靠在那支手臂上说:“源氏是个例外,我有很多不得不救他的理由。”

 

 

“源氏的死亡报告书并不是由岛田家提供的,你如果记得,就应该清楚。”半藏不想和警探纠结于过去的事情,他侧过脸终结了这个话题,“源氏现在无疑是活着的,警方时时刻刻都可以证明,你不需要对这点进行质疑。”

“那曾经的岛田家主,你否认岛田家曾在智械危机中非法为智械方提供大量武器吗?”鸣实警官将有着岛田家标志的集装箱卡车照片放在了岛田家曾经的家主面前,“你知道这拖延了整个战争的结束时间吗?”

半藏冷笑了一声,他甚至不屑低头去看那些他早就知道的事实,他反问:“警探,这和我们现在的审问有关系吗?”

“当然。”警探双臂撑在了审问桌上,他看着那双冷漠的眼睛义正言辞地说,“就是因为这样!你知道岛田家的落寞,甚至是你弟弟的死都可能和守望先锋的人有关,所以你杀了那位曾是那个组织科学团队的研究员。”

 

 

“有趣的猜想,但是漏洞百出。”齐格勒摁灭了燃烧到一半的薄荷烟,她双手交叉支起了自己的下巴,蔚蓝的眼眸中没有一丝作为犯罪者的慌乱,“你们现在捏造出了我杀死布莱克先生的动机,但是却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我在他的死亡时间内实施了谋杀,你们甚至也提供不出一丁点儿半藏谋杀了布莱克的人证、物证。”

科学家的话语一针见血,她甚至不用去洞察眼前审讯员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已经将军了,齐格勒翻过自己的手腕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她说:“我想我可以回去了,如果你们非要扣留我二十四个小时,我自然会想办法让我的律师保释我们出去。”

 

 

“啪”两头的审讯录制设备在同一时间停止,站在双面镜子后的警员们相互对视了一眼。齐格勒说的没错,他们两个毫无疑问地都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在场的证明、死亡时间里陪同着的人证。根据现在的状况而言,他们仅仅是布莱克先生那复杂社交圈中的特殊一隅。

鸣实警探走出审讯室,他头疼地看着尸检报告。说实在的,他对社会画像复杂的被害人案子真是又爱又恨。

“怎么处理齐格勒·安吉拉和岛田半藏?”侦查警员拿着案发现场的照片询问着自己的长官,“上头已经施压说不能再那么扣押着他们了。”

警探挠着凌乱的卷发,拖着明显可见的黑眼圈说:“怎么连上头也知道这件事情了?”

“好像他们很熟悉那位叫齐格勒的女士,毕竟她是知名的科学家。”

“放人放人,省得那些老家伙又天天来烦人。”鸣实警探打发似的把侦查警员赶出了办公室,他额角胀痛着坐在旋转椅上,他凝视着白板上被害人的名字、年龄、职业以及法医的报告……

 

“被害人位于伦敦的家中,曾在一个月前遭受火灾,据被害人当时所述:当时只是想烧掉一些没用的科研报告书,没想到不小心烧到了窗帘,而后他又在花村找到了岛田半藏……”警探喃喃自语着被人备注上的一段话后,他眯起了眼睛。

 

 

就半藏而言,他认为东京警局比起他还在日本的时候要更有效率,仅仅是隔天的傍晚他和齐格勒就得到了释放。可医生不那么认为,她不耐烦地看着自己腕上的手表,又瞧了瞧警局的车行通道抱怨道:“他们简直耽误时间。对了,说起来源氏怎么还没来?”

虽说他们是被突然带回警局的,但以防万一半藏还是给源氏留下了纸条(写的时候,他还曾经被齐格勒捂着嘴笑说是怀旧派)。

 

“齐格勒博士,需要送你回去吗?”

大约又十分钟的等待,半藏较为礼貌地提出了另外一个不存在源氏的方案。齐格勒笑了笑,她说:“谢谢,但不用了。我原定在今晚还要参与一个关于人体与智械的科研会谈,半藏你……”

“请不用担心。”

齐格勒上下打量了一番正拄着拐杖站在警视厅门口的男人,她虽然很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选择了只说出那句:“明天见。”

她又何必担心,那位机械武士总会出现的,大概吧?


-tbc-

评论(4)

热度(29)

©零贰贰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