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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老司填坑吗?

【源藏】The Lies 04

※ 因为剧情的需要,这章节齐格勒和死神有着大量的戏份,源藏的部分就那么一丢丢【比了个很小很小很小的手势


04

“伦敦那边有消息了!”小警员揣着文件袋从门口一路直奔正在会议中的刑事案件组,他喊道,“长官,你猜的没错,那场火灾有猫腻。这是伦敦警方从附近交通监控录像中找到的……”小警员打开了文案袋后,几张照片落在了桌面上。

鸣实警探拿起了其中那张已经被处理放大过的照片,在楞了足足有10秒后,他开始像是一只困兽似的绕着椅子左右踱步着,那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让在场的警员都感觉到了不安。

“警探?”

被叫到的人“啪”地一声把文案袋连同手里的手机同时砸在桌面上,巨大的响声令所有人都惊住了,他们面面相觑着看着忽地重重坐在转椅上的鸣实,而后者却只在长长的叹息后回以一句:“让所有人员停止对这起案件的追查。”

“什么?!但是……”

鸣实霍地站起,他一手提着反对者的领子吼道:“我再说一遍,从现在开始所有人停止对这起案件的追查,这是命令!你听不懂吗?!”那燃烧起无名之火的眸子里果断而坚决,显然他早就有了对之后后果的觉悟。

 

 

不夜之城自然不会在天亮之前熄灭自己的霓虹灯,称自己还有学术研讨会的医学界博士此刻却站在了路口的酒吧门前。蔚蓝色的眸子盯着头顶上光彩照人的几个字母,她沉下嘴角,随手拉开了女士衬衫的领子,垮了进去。

算不得明亮的的灯光下,站着一位系着红色领结、站姿挺立的酒保,他此刻正在一位黑衣客人面前摇晃着钢制调酒杯,液体随着未融化冰块的晃动发出了响声,或许在并不怎么喜欢鸡尾酒之人的耳朵里,这个声音有点吵。

“真巧。”随着旋转座椅下沉的声音,齐格勒把脱下的女士西装外套搁置在了那位黑衣客人的手边,酒保闻声抬起眼,他的目光从坐在自己面前的两人脸上扫过。而死神却像是早就知道齐格勒会到来般未对她行注目礼,尖锐的指套仍旧跟着店里正在播放着的探戈舞曲敲击着桌面,他说:“不巧。为你点的玛格丽特看起来马上就要完成了。”

披散着金发的瑞士女性倚着自己的胳膊笑了,她顺手拿过酒保刚刚递上来的鸡尾酒说:“我并不喜欢让一位死神等我。”齐格勒转手又把手侧深色的曼哈顿酒放在了死神的面前,她抬起蔚蓝的眸子看着怪异的男人又说:“毕竟,在手术台上和死神较量已经够累人的。”说着,她把防身用的女士手枪也放到了台面上。

已经完成调酒工作的酒保见此情形看了一眼大门后,低头拿起手边用来擦拭手的抹布,走出了唯有两个人的吧台。

 

面具后的男人狰狞地笑了笑,他抬手同样把沉重的两把散弹枪抛到了桌面上,相比之下小手枪看起来就显得低劣了许多,可它的女主人并不在意,齐格勒翘起一腿,优雅地匀着高脚杯中酸甜的饮品说:“看起来,无论哪里的死神都不想放过我。”

“医生,你有筹码选择另外一条生路。”死神回道。

“另外一条?”齐格勒低下了头,她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说,“真抱歉,我没有你所说的筹码。我也想你也身体力行过了,直布罗陀的实验室也好,南极的基地也好,哪里都不会有你想要的东西。”玻璃高脚杯中白蒙蒙的液体被搅动着,上头装饰用的青柠“啪”地一声落在了桌面,溅出了一滩无用的死水,末了她又附加了一句,“当然,也包括我这里。”

酒吧的音乐已变成探戈舞曲中最激烈的部分,尖锐的指套失去了和音乐节奏的默契,它们瞬时扣入桌面之中,面具后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眼前面色略显苍白、却毫无慌乱的脸。

 

“啪嗒”老式留声机的唱臂被收回到唱臂槽,黑胶唱片也停止了转动,有人为接下来要上演的一幕换上了新的曲目,原本离去的酒保也在此刻回来了。他踩着爵士欢快的节奏,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驼色文件袋放在了手枪和两把霰弹枪的中间,死神那刚要燃起的怒气也在这东西面前被冲淡了。

指节再次随着唱片中的音乐跳动起来,死神端起自己的曼哈顿酒将其晃动在昏暗的灯光下,他说:“打开看看,你会怀念里面的东西的,博士。”

 

被逆转的气氛和怪异的文件袋都让齐格勒感到了不适,她有种直觉,一种所有一切都是事先预谋好的直觉。科学家忍不住从外衣口袋中摸出了随身携带的烟(这已经变成她暗示自己的习惯),她在点上深吸了一口,恢复了些冷静后问道:“我没有不打开的选择,是吗?”

“没错。”

死神的笃定让齐格勒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直觉,她冷笑了一声把青柠檬连着剩余的鸡尾酒一起拂倒在黑色的吧台上——薄荷味的氤氲中,浑浊的液体朝着干燥的地方四散蔓延,纤长的手指也在同时打开了被尘封的往事。

 

培养容器中静静矗立的人体、迟迟没有睁开的双眼、无数个被废弃的残骸……

“我究竟创造了什么?”

“是人类的进步。”

 

被玛格丽特浸染过的桌面变得漆黑而又浑浊,水滴淅淅沥沥地从高台陨落而下,溅出的水渍看起来那么地惹人厌烦。

“想起你还隶属于前守望先锋的故事了吗?博士。”

一张照片和一份书面报告映在齐格勒的眼里,她双指夹着卷烟,无视了那快燃到会烫手的位置。“嗒”混着烟草灰烬的碎屑落在了照片上“OMP-04”的字样上,科学家闭上了眼睛,她抬手把烟摁在烟灰缸中,随后像是为了要毁灭什么似的,又颤抖着将其左右摩擦了两下,直至它再也冒不出半点火星。

“怎么,很惊讶?”死神从齐格勒的手里抽回了“珍贵的资料”问道。

科学家在这场博弈中第一次流露出了真实的情感,她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该有这个!”

“你说的没错,它们不属于我。”死神发出了沉闷的笑声,“这个是布莱克·楚斯先生要交给岛田半藏的东西,我们乐于物归原主。”他转头将把手里的东西扔给了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的酒保,而酒吧的大门也就此被打开了——是半藏,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永远都不知道真相,那样或许会比较幸福。”

 

“嗙!”女士手枪先一步打在了接住资料的手上,照片和报告书“哗”地一声散落在了地上,酒保咬牙捂住了淋淋的血窟窿,他抬起头看着刚刚还在动摇的科学家此刻已经站起身,她撩开散落的金发,顺势从吧台上拿过一支早已撕开外衣的棒棒糖,她毫不在意地将其含在嘴里,单手拿着自己的手枪抵着死神的被那面具包裹的命门说:“是吗?那黑爪看起来还真是个帮助市民的热心组织。”

“当然,我们非常乐于帮助人类历史的进步。”死神的手也早就摁在了地狱火之上,他坚信比起这个常在实验室中的科学家,自己的出枪速度会是她的两倍——可是,这个女人不同于温斯顿,她还不能就这样死去。

科学家那双善于洞察的眸子似乎窥见了什么,她勾起嘴角的同时手指也扣在了扳机上:“莱耶斯,让你们的人类进步见鬼去吧!”手指按着齐格勒的话摁了下去,死神在那瞬间化身为了阴影。“嗙!嗙!嗙!”三声巨响却不是从枪中发出,酒吧的灯却随着不知从而来的三次打击成了碎片,齐格勒在一片黑暗中,扔下枪支抓起门口站着的半藏就往外跑。

 

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在视野中不断倒退,深夜中人们不明所以地对正奔跑在人行道上的两个怪人发出低声抱怨。披头散发的金发外国女人不以为然,她拉扯着拄着拐杖的男人毫无目的地跑着。

“够了!博士。”终于在一个人烟稀少的海湾口半藏挡开了齐格勒的手,后者也无意再继续跑下去,她撑着栏杆喘了两口气后摆摆手,非常歉意地表示:“抱歉半藏,把你卷进来了。”

“……被卷进来?我想那是我应该知道的东西。”被拄着的拐杖不知道是因为长时间的奔跑还是别的什么,它微颤着和接触的地面发出了“莎莎”的声音,齐格勒刚想回头说什么,破风之声迎面而来——冰冷的短刃转眼架在了金发女郎的脖子上,被强大力道抑制的手臂上爆出了原本蛰伏在表皮之下的青筋。

黑色连同金色的发丝无风自动,神龙之力正以其强大的魄力压制着脆弱的凡人。

 

一张溅着血渍的照片从日本男人的袖子里飘落。照片中三个巨大的玻璃器皿落在齐格勒的眼中就像是某种见了鬼的诅咒,就算是黑暗也难以抹去这个曾无数次出现在眼前的场景,她知道那是谁,而半藏更是能从血骨之中认出他的模样——岛田源氏。

被导管插满全身、三张一模一样的脸正沉睡在那巨大玻璃器皿中,而角落上被标识的OMP计划”更令人觉得冰冷恶寒。

 

 

“你们究竟对我弟弟做了什么——!”

巨龙的咆哮低沉却又慎人,弓手那引以为傲的自制能力在此刻失去了控制,短刃划伤了医生的脖子,红色的黏着液体顺着脖子一路往下,浸染透了白色的衬衫。

 

还是让这个人知道了……

她叹息着感慨:终究在十年后,没能守住曾经的约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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